您的位置:首页 >走进霸州>今日霸州>文化旅游>详细内容

花会卷 | 康仙庄花子会(三)

作者: 来源:霸州文化旅游 发布时间:2019-10-29 09:08:16 浏览次数: 【字体:

四、文花子、武花子、鞭杆粘虫花子

花子会的主体是文花子,也称“文要饭的”。包括唱莲花落子的,演十不嫌的,唱锔大缸的,念喜歌的,敲着牛扇子骨(牛肩胛骨)唱太平歌词的,打着竹板(行里称玉子)唱数来宝的,打肉板唱落子的,拉碌碡唱小曲的,推鬼头车唱小戏的,在大杠子上演杂技的,打霸王鞭的,耍盘子碗的,扭地蹦子秧歌的,吹打乐器的,表演传瓢的,说评书的,唱鼓词的,演二贵摔跤的,演诙谐逗乐小品的,演“杂八地”的,表演笙管笛箫、二胡板胡、月琴三弦各种乐器的等等,都属于“文花子”。他们主要活动在市镇,可称为在街头表演的民间艺人。他们或因学艺不精,或因无师偷艺,或因时机不顺,没有登上大台面的机会,只得沿街献演。到了一商家门口,不管人家爱听不爱听,爱看不爱看,立即表演起来,引的一大群人围观。商家若怕影响生意,给几个钱打发一下,表演的马上停演,去下一家商铺再开演。有的商铺掌柜的好热闹,也可点上几曲,花子就多唱一会,商家多给几个钱就行了,对这样的主儿,花子临走会说声“谢了”。如果某商家也让唱也不给钱,就麻烦了。表演的花子也不说要饭,也不说要钱,就在商家门口演起来没完,花子们有的是工夫,有的是歌词,还能现抓现编,越演越热闹,围观的人越集越多,商家的买卖也就做不成了,最后得花十倍八倍的钱打发花子,不然花子在一户门前唱了大半天,才得一份钱,花子就不走还要表演。

武花子是花子中的特殊群体,人数较少。其中有“开荒子”的,多是年轻人。他们光着膀子,穿着露棉花套子的破棉套裤,一手端着酒壶,一手握着锃亮的牛刀尖刀,走着醉醺醺的八仙步。到了商家门口就喊:“掌柜的发大财啦,给俩钱花吧!”如商家给几个钱,立即说“谢啦”,然后去下一家要钱。如果商家吝啬不给,开荒子的举起尖刀就朝自己胸脯一划,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就出来了,花子顺手一呼噜,鲜红的血就满身满脸。围观的群众一起哄,这 个商家的买卖就做不成了。官府要管也无从下手,因为花子也没用刀剌别人,又没有哪条法令管得着自己剌自己。这样商家为息事宁人,不但要给饭钱,还要给治伤的钱。所以一般商家见到“开荒子”的来了,赶紧给几个钱打发了,免得招惹起一场大祸。

武要饭的还有一个行当叫“砸破头的”,现在二人转名角“小沈阳”在演出中,总有一个装作保镖的人,手里提着一块半头砖,装作要打人的样子。这人装扮的就是武花子中“砸破头的”。他们要钱的方式与“开荒子”的一样,到了商家门口也是高喊:“掌柜的,大发财了, 赏俩钱吧!”当商家不给钱时,就用半头砖猛砸自己的脑门子,砸的血乎淋拉,看你给不给, 不给就再砸自己,大有死在商家店前的气势。砸破头的有时也在街上向衣着光鲜的富人要钱,一般人遇到他们,都怕惹麻烦,赶紧给点钱算了。

康仙庄花子会中开荒子,砸破头的只是表演,并非真从事这一职业。出会时用有粘度的面粉和面,内包红色颜料的水,象包灌汤包子一样,再用一条旧白布包在额头,一砸就留红水,状如流血。最后一任表演此行当的是李增义等人。 

鞭杆粘虫花子的要饭方法类似武花子,但他们是靠集体行动要饭的。这些花子手里都拿着三五尺长的鞭杆子,如同金庸小说中说的打狗棍。他们都会些武术棍法,特别是打响鞭的方法。抽起鞭子来如同皇帝上朝太监抽的净鞭一样响,花子会的人称他们也受过“皇封”。这些持鞭杆的花子乞讨时肩上背着褡裢,霸州人叫“钱遛子”或“哨马子”,是一个用大口袋厚布缝成的两端各有一兜中间开口的长方形旅行袋,长有三尺三寸,宽有一尺三寸。腰间还系着一个小口袋。他们要饭时站在门口,把鞭杆子往地上顿一顿高喊:“大叔、大婶子,行行好吧!”如果把褡裢搭在胳膊上,就是饿了,要饽饽吃,给个玉米面饼子就算了。如果是把褡裢搭在墙上或搭在门坎上,手里提着口袋,就是已经吃饱了,要粮食,主人家不论给一碗什么粮食都行,花子说声:“谢谢大叔、大婶~就走了。花子喊“大叔”是说主家大丰收的意思,京津一带“叔”都读成“收”的音。鞭杆花子一般都找殷实大户讨要,如果主家不打 点或让到别处去要,鞭杆花子回头就走,不一会就会来两三个同样手持鞭杆的花子,还是 站在门口顿着鞭杆喊:“大叔、大婶子,行行好吧!”如主家再不给,花子就像粘虫一样,越集越多,一顿饭的工夫就会集来十几个或几十个持鞭杆的花子,他们也不喊了,都堵着门口坐着不走,象粘虫一样,粘住这一家了。遇到这种情况,主家如不大大的破费,是送不走这 帮“粘虫”的。

【打印正文】 【关闭正文】 【返回顶部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