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会卷 | 高跷会:堂二里高跷会(四)
“十二乐”之十二: “小上坟”。在高跷会出场演出的次序上,一般要放在倒数第二场做为压轴场次表演。这是极受观众欢迎的节目,在场观众都把观看演技高潮的希望寄托在“小上坟”这个场面上,历史以来,演小上坟的角色都要挑选长的体形苗条,细长柔美,扮相俊俏美丽的,一上场就得到观众喜爱,吸引着全场的目光投向小上坟的场面。
小上坟的故事传说不一,有的说是包公案、于公案、刘公案和施公案,还有说是彭公案等书中的片段内容。今天,我们就以“包公案”演绎有关“小上坟”中的故事情节。
李英杰·摄
历史戏剧中,有一出戏叫“铡黄莲瑞”,有的说叫黄安蕴,是包公案书中的一段情节。说包公陈州放粮已毕,在回程的路上,行至荒郊野外,突然一阵旋风,将包拯乘坐着的八台大轿轿顶刮掉,引起包拯的疑问,落轿后包拯出轿四处观望,见路边左侧百步左右有埋葬的新坟,见一少妇在坟前烧纸啼哭。一阵狂风刮起少妇外罩的孝服,内套大红的衣衫。包公从少妇哭坟上看出破绽,分咐王朝马汉速将哭坟的少妇带至轿前。见少妇来至轿前面带紧张,浑身发抖,撩衣跪至包拯轿前。当包拯问罢姓名后,二人问答“新坟埋葬的何人?” “是奴的夫君。” “因何而死?” “腹痛暴病身亡。” “可曾请医治疗?” “没来的及治就去世了。” “埋葬了多少日期?” “如今整是七天,故奴家今日来此哭坟。”包公的问话中,发现是殂死热埋,没请医看病,这里面定有蹊跷,吩咐王朝马汉将这一少妇押至轿后,到当地府衙审问。在审问中犯妇黄安蕴如实招认了与情夫谋害丈夫的犯罪过程。
案情的故事:黄安蕴与本村张生结婚,原本是一对青年美满婚姻。县衙的衙役刘顺,下村摧粮款,一来二去与黄安蕴结上情缘,并假意和张生结盟拜为兄弟,刘顺常买酒菜在张生家饮酒,时常酒后在张生家过夜,刘顺当时还没娶妻,他一心想和黄安蕴过上长久夫妻,撇开这苟且偷生的露水夫妻情缘。为此,刘顺与黄安蕴蓄谋已久,绞尽脑汁,将张生谋害致死。常言道,一日夫妻百日恩,百日夫妻比海深。黄安蕴虽和刘顺有露水情缘,但说要害死丈夫和刘顺作长久的夫妻,说什么她也不应,难以割舍与丈夫情深似海的恩爱之情。可刘顺步步相逼,以自杀和同归于尽的口气威胁。醉生梦死的张生丝毫没有任何感觉,只把刘顺当成生死之交的知心朋友。有时黄安蕴看着贪酒的醉梦丈夫不顾夫妻感情,任意自己的爱妻与他人鬼混,又心疼又可恨。就这样黄安蕴和张生的夫妻关系也逐渐疏远,后来也就依从了刘顺的毒计,谋杀丈夫于死地。他想了很多谋害办法,都怕案情败露,吃上人命官司,不但不能做成长久的夫妻反而也把自己送上断头台。
闹新春 张德文·摄
一天傍晚,刘顺又买来丰盛的酒菜,进入张生家门,张生夫妻热情非常。刘顺叫嫂子收拾酒菜端上来,我和大哥今天要喝个痛快。张生和刘顺对坐,黄安蕴把盏,频频干杯,越喝口越大,很快将一瓶高度烧酒灌入张生的肚下。过了一段时间,张生人事不醒,又过了一段时间,失去知觉。他们将张生搭到炕上,脑瓜朝炕外,放在枕头上。黄安蕴与刘顺将屋内收拾干净,又到院内看了动静,看天色已是深更半夜,行人无迹鸡犬不鸣,街里院里死气沉沉,就在这时,刘顺走进屋内从囊中掏出一棵三寸长的枣核钉,左手拿钉,右手持锤,来在张生横躺的头前,这时黄氏吓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,扭过头去不敢目睹凶残的一幕。
刘顺紧咬牙关,握钉抡锤将三寸枣核钉钉进张生头部中心。钉后,用水将头伤部洗净。两头尖的枣核钉进入脑内,没多少血迹,伤处凝固封住,可怜痴情的张生就此呜呼哀哉。刘顺见事稳妥,趁机溜走。
李英杰·摄
天没亮时,黄安蕴见丈夫死了,大放悲声。哭声惊动了四邻八家,都来询问吊唁。人们奇怪的赶问说,昨天在街上看见他还好好的,有说有笑的,也没看出有什么病状。黄安蕴说,深更半夜时,他闹肚子疼,说待天亮请医看病,肚子疼了一会儿,就睡着啦。我醒来叫他无语,再一摸身体冰凉,已然死去多时了,没来得及请医看病就走了。我那可怜的丈夫哇——那个年代是“民不举,官不纠”,停尸三天,安排埋葬入土。这就是案情一往的经过。
包公将案情审理清楚,罪犯招供不讳,在府衙外摆好铜铡将刘顺、黄安蕴铡死在府衙执法示众。这就是包公“铡黄安蕴”的故事。